“妈，您瞧瞧，这怎样回事？”她捏着衬衫走进厨房，口气里带着不解和一丝沮丧。
母亲正煎着鸡蛋，闻言关了火，在围裙上擦了擦手，接过衬衫对着窗户光细心瞧。
周末，四岁的女儿妞妞趴在洗衣机旁的地板上玩小汽车，忽然扬起小脸喊：“外婆，快看！这儿很多黑芝麻！”
“你这丫头，机器里边都成这个姿态了，洗出来的衣服能洁净吗？”母亲拉过妞妞的手，回头对林芸说。
“还记得上一年冬季，你后背老是起红疹子，痒得睡不着吗？”母亲回身从橱柜里拿出一瓶白醋。
林芸愣在原地，那些重复发生、找不到原因的皮肤过敏，本来本源或许就在这儿。
她抓住里边的过滤器旋钮，渐渐往外拧，一股污浊发灰的水马上涌了出来，流进她事前放在下面的旧脸盆里。
她想起来了，上个月洗澡时如同掉了一枚，找了半响没找到，本来是被洗衣机“吞”了进去，藏在这儿。
“这些褶子，最藏污纳垢，”母亲一边用力刷一边说，“我家那台老家伙，就因为每月拾掇这儿，用了十几年还挺好使。”
林芸学着她的姿态，屏着呼吸，一点点刷曩昔，黑色的尘垢粘在牙刷毛上，结成一小团一小团。
摆开抽屉，槽底凝固着一层白乎乎的硬垢，和没化开的蓝色洗衣液混在一同，像粗糙的水泥。
“明日你再闻闻洗好的衣服，保准不一样。”母亲用袖子抹了把额角的细汗，笑着说。
更让她快乐的是，妞妞抱着烘干的浴巾跑来，小脸埋进去深深吸了口气，嚷着：“妈妈，毛巾好香好软呀！”
收到这个月电费单时，她特意对比了一下，比上个月少了二十几度电——母亲说的没错，机器轻快了，天然也省电了。
每月初，她会花上一点时刻服侍一下这台洗衣机：整理滤网、擦干门封、拆洗盒子。
前几天，老友晓琳来家里喝咖啡，摸着林芸刚收进来的衬衫感叹：“哎，你这衣服怎样洗的？看着就透亮。”
晓琳惊奇地睁大眼睛，马上掏出手机：“快，把你怎样弄的告诉我，我家那台肯定都看不得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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